拿出你的態度面對KJ法
KJ法是由川喜田二郎教授(Kawakita Jiro),在田野調查中發展出來的質性資料整理方式,又稱親合圖(Affinity Diagram),在使用者研究中,我們常常看到很多團隊運用KJ法來找出設計創意的刺激物,以及建立場域諸多事件之間的脈絡,對於設計團隊而言,這是一種規則簡便的分析與溝通工具,本文想要從不同的角度,跟大家分享我對於KJ法的思考。
我們需要很清楚我們的目的,再來思考如何使用KJ。本文針對如何建構場域故事的角度,來進行簡單的說明。
在地區性田野調查中,如果我們想要去重塑在地的生活脈絡,花一點時間進到場域是必要,通常我會針對:
1. 場域有什麼人?為何會出現在場域?
2. 看到什麼行為?這個行為的目的性?
3. 存在什麼物品?物品存在的原因?
4. 場域會進行的活動?這個活動背後的意義?
5. 有什麼特殊的情境?這個情境發展的緣由?
從這五個角度出發,我們就開始在場域中收集質性的資料。

在資料被大量收集後,我們會開始透過採集會議精煉我們的內容,嘗試用KJ法的方式,幫助我們釐清場域的諸多故事。KJ法的架構,會從最底層的行為採集開始進行分類,分類的依據在這裡不是關鍵字分類,而是相同需求的行為會放在一類。
在分類的過程中,我們需要對於行為背後的原因斤斤計較,它必須要來自於現場的訪談、經過初步的反覆例證,甚至要有歸納演繹的過程,才能精煉出一個行為。會需要這麼計較有著背後的原因。

當我們離開場域後,在研究室裡的分析,就會失去場域連結,即使我們可以透過深度訪談繼續深化我們資料的厚度,但我們總不能無窮盡的採集,所以後續KJ法的整理,我們可能要接受一個現象,只有最底層的行為採集是場域中的事實,越往上堆疊,我們越有可能加入研究員的觀點,越往上越不真實,越需要提出研究員的假設,日後進行驗證。

其實我個人比較擔心的部分,其實一些新手研究員分不太清楚觀點與事實的差異,雖然我們的採集目標是真實的資料,但是在KJ法提取的過程中,我們還是需要提出一些個人觀點,才能驅動分類。常見的錯誤是行為採集的部分就有太多的觀點,我們輸入了錯誤的資料,當然就不能期待得到貼近場域脈絡的成果;而我們也要透過沉浸場域的觀察訪談,提出整理KJ法的觀點,讓場域的故事活起來,加速閱讀這份研究的人的理解。

也因為這樣的緣故,經過我們精練的「事實」,就必須統一格式。底層的行為採集書寫格式,如果沒有一個統一的格式,我們在後續分類上就會產生很大的問題,浪費太多時間在討論行為內容以及分類的規則。
所以整體而言,KJ法在場域故事的重塑上,底層行為要堅持事實,上層的價值要有隱喻性的觀點,這個隱喻會是整個研究中,畫龍點睛的最後一筆。